温浅住过来这边也十几天了,这几天她几乎再没有想起过萧迟煜。
主要是离开了钢铁厂那边,这边的的人都独门独户的住着,邻居们也不像在钢铁厂那边一般住的那么密集,一个个房间和鸽子笼一般,各种邻里之间的龌龊事也不少。
没有看到熟悉的人,自然就很少再想起以前那些破事。
不过温浅觉得,离开了这么多天,她这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有了固定的收入渠道,是时候回去和萧迟煜谈谈离婚的事情了。
十多天前自己和他提离婚,那时候萧迟煜是不愿意的,但是温浅经过了前世的那些事情,她是万万不可能再和萧迟煜过下去的。
好在两人这几年也没有孩子,要分开也很简单。
不过她现在戴的手表是萧迟煜父母当时给的,既然要离婚,温浅也不想占人家的便宜。
她把手上的手表摘了下来,又把当时萧迟煜母亲给的那只银的簪子拿了出来,两样东西用手帕包好,准备明天带过去一起给萧迟煜。
不过她这几年也用惯了手表,这段时间进山,她要看时间更是少不了手表,她便准备明天回去前先去买块手表,不然还真是不方便。
温浅觉得,萧迟煜那边自己这么多天没有回去,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离婚的决心的,再说他那么在乎苏雪晴,自己要离婚也应该正中他下怀才是。
此时的温浅哪里知道,萧迟煜这么多天过去了,根本就还不知道温浅已经搬走了。
温浅刚走的时候他确实不习惯,外边吃了几天就想要自己做,可自己做也很麻烦,刚好苏雪晴知道温浅不在便献起了殷勤,这几天萧迟煜下班过后便被苏雪晴叫到了她家里吃饭,有时萧迟煜没去,苏雪晴便直接把饭菜给装饭盒送过来。
萧迟煜根本就还没有发现温浅已经搬走了。
不过毕竟温浅和自己生活了好几年,萧迟煜也从没有想过和温浅离婚,这几天他看温浅一直没有回来,便以为温浅这次真的是气狠了正拿着娇,所以他还想着是不是过两天放下身段去王家集把人给接回来。
毕竟他也是有家室的人,温浅回去王家集把他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像个事。
第二天, 温浅先去买了信封和邮票,又去供销社买了一块手表。
手表的价格挺贵的,随便一个就要两百多,不过温浅还是咬牙买了,毕竟没有手表还是很不方便的。
买手表时,她也看中了一个黑色的单肩包,想着一会回去还要把东西给萧迟煜还回去,一直拿在手里也不合适,便想着买一个包。
但温浅不喜欢什么红色白色之类的,便挑了一个黑色的。
单肩包一个十八九块钱。
售货员本来态度不算太好,但是看到温浅不仅买了手表还舍得买包,便趁机又给温浅介绍起了鞋服。
原本温浅重生回来的时候,因为心里苦闷,加上营养不够,所以哪怕她长的不错,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没什么精气神。
这段时间吃的好了些,也放下了前世的种种,倒是整个人看起来肉眼睛可见的漂亮了很多。
加上前世温浅一头刘海长长的盖到了眉毛下面,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起来,现在她只是把头发梳成了马尾,又把刘海也梳起了大半,看起来便青春靓丽了很多。
《他把肉票分给绿茶?我转身暴揍他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温浅住过来这边也十几天了,这几天她几乎再没有想起过萧迟煜。
主要是离开了钢铁厂那边,这边的的人都独门独户的住着,邻居们也不像在钢铁厂那边一般住的那么密集,一个个房间和鸽子笼一般,各种邻里之间的龌龊事也不少。
没有看到熟悉的人,自然就很少再想起以前那些破事。
不过温浅觉得,离开了这么多天,她这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有了固定的收入渠道,是时候回去和萧迟煜谈谈离婚的事情了。
十多天前自己和他提离婚,那时候萧迟煜是不愿意的,但是温浅经过了前世的那些事情,她是万万不可能再和萧迟煜过下去的。
好在两人这几年也没有孩子,要分开也很简单。
不过她现在戴的手表是萧迟煜父母当时给的,既然要离婚,温浅也不想占人家的便宜。
她把手上的手表摘了下来,又把当时萧迟煜母亲给的那只银的簪子拿了出来,两样东西用手帕包好,准备明天带过去一起给萧迟煜。
不过她这几年也用惯了手表,这段时间进山,她要看时间更是少不了手表,她便准备明天回去前先去买块手表,不然还真是不方便。
温浅觉得,萧迟煜那边自己这么多天没有回去,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离婚的决心的,再说他那么在乎苏雪晴,自己要离婚也应该正中他下怀才是。
此时的温浅哪里知道,萧迟煜这么多天过去了,根本就还不知道温浅已经搬走了。
温浅刚走的时候他确实不习惯,外边吃了几天就想要自己做,可自己做也很麻烦,刚好苏雪晴知道温浅不在便献起了殷勤,这几天萧迟煜下班过后便被苏雪晴叫到了她家里吃饭,有时萧迟煜没去,苏雪晴便直接把饭菜给装饭盒送过来。
萧迟煜根本就还没有发现温浅已经搬走了。
不过毕竟温浅和自己生活了好几年,萧迟煜也从没有想过和温浅离婚,这几天他看温浅一直没有回来,便以为温浅这次真的是气狠了正拿着娇,所以他还想着是不是过两天放下身段去王家集把人给接回来。
毕竟他也是有家室的人,温浅回去王家集把他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像个事。
第二天, 温浅先去买了信封和邮票,又去供销社买了一块手表。
手表的价格挺贵的,随便一个就要两百多,不过温浅还是咬牙买了,毕竟没有手表还是很不方便的。
买手表时,她也看中了一个黑色的单肩包,想着一会回去还要把东西给萧迟煜还回去,一直拿在手里也不合适,便想着买一个包。
但温浅不喜欢什么红色白色之类的,便挑了一个黑色的。
单肩包一个十八九块钱。
售货员本来态度不算太好,但是看到温浅不仅买了手表还舍得买包,便趁机又给温浅介绍起了鞋服。
原本温浅重生回来的时候,因为心里苦闷,加上营养不够,所以哪怕她长的不错,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没什么精气神。
这段时间吃的好了些,也放下了前世的种种,倒是整个人看起来肉眼睛可见的漂亮了很多。
加上前世温浅一头刘海长长的盖到了眉毛下面,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起来,现在她只是把头发梳成了马尾,又把刘海也梳起了大半,看起来便青春靓丽了很多。
不过温浅不说话,那女人却觉得自己被无视被冒犯了,她看她说了这么多温浅竟然头都不抬顿时觉得很没有面子,便忽然抬手一把将温浅手里的书给拍到了地上,“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
温浅看着地板上的书,皱眉,“捡起来。”
女人冷笑了一声,抬起脚顺便在一脚踩在了书上,一脚不够又多踩了两下,挑衅的看着温浅道,“我就不捡,你能怎么样?”
温浅皱眉看着地上的书,摇摇头站了起来,“我当然不能怎么样。”
那个人听后嗤笑,刚想说话,却被温浅忽然抬起脚,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女人一个没有站稳,倒退两步撞到了门边扶手的杆子上,她面色一变,“你......”
温浅上浅两步,“啪啪”两声又给了她两巴掌,“我当然不能怎么样,但是我可以教你做人啊。”说完冰冷的看着女人道,“把我的书捡起来。”
女人被一直看不起的温浅给打了,哪里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她尖叫一声朝温浅扑去,一边道,“我捡你m,你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温浅皱眉,她看着女人扑过来便伸出手在那个人的腋下两寸处的穴位按了两下,女人顿了一下忽然惨叫着跌在了地上,“啊,痛!”她只觉得浑身发麻,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同女人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女人,之前只是在一旁看着热闹,这会看那女人跌在了地上,这才惊慌失措的去扶,又一边看向温浅吼道,“你做了什么?你,你凭什么打人?”
温浅弯腰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又将书上的灰尘和脚印拍了拍,这才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女人看温浅根本不搭理她们,同伴又只能坐在地上哀嚎连扶都扶不起来,只能恨恨的看着温浅恨不得吃了她。
公交车上的人之前也是看那两人先挑衅的温浅,这会看那女人被温浅给收拾了,心里都一个想法,那就是:该!
并没有人站出来为她们说话。
等过了一会,温浅看到站了,便收了手里的书直接下了公交车。
那两人也是和温浅同一个站下车的。
她们看温浅已经下车,便恨恨的看了温浅几眼,两人相互搀扶着下了车。
吃了一个大亏,之前挑衅温浅那人自然是不愿就这样放过温浅的,她感觉身体没有那么麻了之后,便朝厂里走去,想去找萧迟煜做主。
温浅下车后丝毫没有将刚才的两人放在心上。
既然敢随意的招惹她,自然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而且温浅还是手下留情了,现在对于人体穴位无比熟悉的她来说,也只是出手随意给了那两人一个教训而已,浑身发麻个十多分钟也就好了,丝毫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影响。
温浅到家后,发现家里冷冷清清,厨房的灶台上也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温浅冷笑一声,知道这段时间萧迟煜应该根本就没有在家里做饭,一想也知道应该是去苏雪晴家里吃了。
想必自己没在家这段时间,他应该更是乐不思蜀了才是。
温浅从厨房出来,便坐到了客厅里,将带回来的手表和婆婆给的银簪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她看了眼手表,现在十点多,到中午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钢铁厂下班的时间是十二点。
她从包里拿出带来的高三课本看了起来。
今天带回的东西有些多,也比较重,所以温浅走走停停,等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好一会了。
她一边烧火焖饭,一边炮制药材。
今天这些乌藤温浅想留一半下来。
炮制过后的乌藤可是好东西,用在伤口上不止有麻醉的效用,而且止血的效果也很好,如果加上另外几味中药,则完全可以变成蒙汗药。
她现在毕竟出入都是一人,做点防身的药粉还是不错的。
等药材炮制的差不多,锅里吃的也差不多煮好了,温浅便先吃饭。
今晚温浅炒了一个酸辣大白菜,又炒了一盘瘦肉,昨天的番鸭汤还有一些全部端上桌,等吃完她便又继续把剩下的乌藤给炮制了。
要卖到药店的乌藤温浅单独装了起来,另外一半则被她先把一部分磨成了粉,又加了另外的几样中药进去制成了药粉,再把药粉小心的装了起来。
收拾好之后温浅才开始继续看高三的课本。
高三的书温浅看起来也很快,几乎翻过一遍之后就能记下来了,试卷她自己选择性的做了几套,发现也都没有难度。
按照温浅现在的进度,高三的课本温浅应该三五天之内就能全部看完了。
看了两个小时的高三的课本,温浅又拿了本医书出来,药理方面的书她这几天已经差不多看完了,她想到今天山里看到的野鸡,准备明天做一个弹弓出来,多练习一下,说不定以后进山还真能打到几只野鸡回来。
第二天温浅照常去卖药草,今天的乌藤比较值钱,一斤炮制好的乌藤六十几块钱,这个价格在现在来说已经是价格很高的了。
温浅今天拿来的乌藤有七八斤,加上其他的药草一起卖了五百块零八毛钱。
身上有了钱温浅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加上当时从钢铁厂那离开的时候也带了不少的粮票肉票和工业票出来,温浅买粮食和肉都不肉疼。
回去的路上温浅买了两把柴刀,又去供销社买了一米两三厘米宽的皮筋回来。
她记得前世在网上曾看到一个博主的介绍,说这个宽度的皮筋再配上不锈钢的弓身,如果再加上85左右的珠子会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温浅试过皮筋,拉力还是很好的。这东西拉力越大肯定威力也越大,只是这时候肯定是没有不锈钢的弓身的,温浅便把东西拿回去之后,拿着刚买来的柴刀,背着背篓再次进山。
进了山里之后温浅便在山上开始找拇指粗的人树枝,小的不行,一拉就断,太大的也不行,太过笨重了,找来找去温浅找了十多个树叉感觉还算合适便砍了下来,哪知道试的时候有些树枝很容易便被拉断了,最后真正能用的也就还剩下两个。
温浅把弹弓做好后便出了山里,去山脚下的河床处找了一些碎石子,用两个小布袋装了起来挂在腰间,她转身又进了山里。
温浅现在进山主要是想试试弹弓的威力,没有看到猎物的时候温浅便瞄准不远处的参照物。
参照物有时是一片大树叶,有时是一根垂下来的树根,一个个石头打出去,她发现她的准头还是可以的。
而且看起来两个弹弓的杀伤力也是挺大的。
“贱人,你,你敢躲开你........”田小小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还是找温浅的麻烦。
但是李大白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大声道,“你干什么?当着我们面还敢打人是吧?快点起来!”
田小小被训了一句,这才回过神来,忽然想起面前还有两个公安来着,而且还是两个看起来年轻的帅小伙子,她难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公安同志,是她,是她先骂我的,嘤嘤嘤。”
李大白皱眉,“上午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确实是你们两人的错,现在人家过来要你们一个道歉和赔偿也不过份!至于现在,完全是你自己想要去打人家没打着给摔的,怎么?你当我们瞎了,还想冤枉别人温同志不成?”
田小小被训的也激灵,抹了把鼻子的鼻血,不甘心的往后退了一步。
“哎呀萧律师来了,大家让一让,萧律师来了!”
萧迟煜和苏雪晴刚吃完饭过来上班。
没想到还没有进门呢,便看到厂门口围着一大群人,有人看到萧迟煜更是二话不说的将人给带了过来。
苏雪晴紧随其后,紧紧的跟着他。
萧迟煜刚被拉进人群,便看到温浅站在门口,他下意识的便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又要闹什么?”
他转头看了一圈,发现田小小满脸的鼻血,便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温浅给打的,他皱眉道,“你又打人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浅?你是嫌日子过的太轻松了所以总是找点事来干是吗?”
“这下好了又把公安给招来了,你满意了?”萧迟煜的话刚说完,便看到在场的人都面色各异的看着自己。
他以为是温打人这事惹的大家围观,又看到李大白和裴宴洲都面色不虞的看着自己,他叹口气上前道,“对不起啊,是我老婆的错,她不应该随便打人,我先代她道声歉。”
萧迟煜说完,便看到就连田小小也面色诧异的抬头看着自己。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萧迟煜再次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果然,他正皱眉看向大家,却听温浅忽然笑了一声。
萧迟煜皱眉看向温浅,却见温浅看也没看他一眼,对着李大百道,“今天这事,你们也看到了,确实是她田小小先朝我动手在先,后又报了公安冤枉我,现在,我要她们公开的和我道歉,和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温浅丝毫没有将萧迟煜看在眼里,她只对李大白道。
李大白看了血糊了一脸的田小小,问温浅,“你要她们赔偿多少钱?”
温浅伸出一根手指头。
李大白好奇道,“十块钱?”
温浅摇头。
李大白还还没有说话,人群中便有人道,“她不会想要一百块钱吧!”
“什么?一百?想钱想疯了吧?”
“呵呵,这是个什么人啊?要一百也不奇怪,前几天还为了借出去的钱闹跳楼,这会儿田小小落到了人家的手里,不脱层皮呵呵。”
“哎呀,这么说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啊,不过她这也太过分了一些。”
“呵呵乡下来的,没见过钱什么都敢开口。”
温浅并没有在意旁人的说辞,她放下手,对李大白道,“一分钱。”
她要的,是公开的道歉,赔偿什么的,她从来不在意。
再说田小小一个普通的钢铁厂女工,能有几个钱?
她一天赚的钱都够田小小赚个几年的了,她还真看不上。
“一分钱?”
她现在记性很好,书本只要是认真的看过一遍就不会忘,这一个多小时她几乎就可以看完一本书了。
原以为萧迟煜中午回来应该也要十二点多,却没想到刚半个多小时过去,房门便从外边打开,温浅一看,萧迟煜在前,身后竟然还跟着几人。
“嫂子,你真的回来了?”跟在萧迟煜身后的自然是苏雪晴。
只见她上前几步,“嫂子,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萧大哥这十多天过的什么日子,您以后可别再一声不吭的走了,咱们做女人的啊,结了婚可不能这么任性。”
这就是在赤裸裸的说温浅不配做萧迟煜的妻子了。
温浅淡淡笑了一下,“没事,我走了不正好,他有你照顾着,吃喝上肯定你会照顾好的。”
苏雪晴眼含笑意,正想说什么,却听温浅又道,“不过单是照顾他吃喝还真没什么,若是能一起住到你那就更好了。”
萧迟煜面色一变,豁然道,“温浅!”
温浅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他身后进来两人,正是在公交车上出言不逊的那两人。
两人看温浅朝她们看来,皆恨恨的看着她,“看什么看?你打我们这事萧律师会为我们做主的,哼!”
这下温浅倒是觉得挺好笑的,她们找事,现在去找她名义上的丈夫来给她们撑腰,看来大家这是都知道自己在萧迟煜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啊。
可惜的是,前世她一辈子都看不清。
“哦?要我男人给你们做主?啧啧,可惜他喜欢的好像是苏雪晴,你们未必有她这个待遇啊。”温浅抱胸,靠在了房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现场静了一下,苏雪晴下意识的朝跟来的两人看去,萧迟煜则面色难看的看向温浅,“闭嘴,你说的什么话?”
温浅耸耸肩,闭上了嘴巴。
现场又静了一下。
萧迟煜这才道,“刚才她们说你在公交车上打人了?”他皱眉,“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不停的闹事?你能不能消停一下?我......”
“啧啧,还真是给别人撑腰起来了?”温浅脚尖勾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了椅子上。
萧迟煜则面色一顿,嘴巴张了张却忽然说不出话来。
苏雪晴暗暗瞪了后边的两人一眼,笑着道,“嫂子这话就不对了啊,您在公交车上殴打她人,而且人家已经找到厂里去了,萧大哥回来问问你,这也不过分吧?总不能因为萧大哥是厂里的律师,就放纵家属欺负别人吧?”
萧迟煜下意识的点点头。
对,没错。
他就是这个意思。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现在随便一只猫阿狗都能做起我的主来了吗?”温浅收起漫不经心直直的朝苏雪晴看去。
苏雪晴被噎了一下,委屈的朝萧迟煜看去,“萧大哥,我,我也是好心,没想到嫂子又误会我了。”
萧迟煜安抚看了苏雪晴一眼,又道,“温浅,你知不知道你身为我的妻子,你在外头就要谨言慎行,大家都是同志,你不能仗着是我的妻子就为所欲为你知道吗?!”
萧迟煜的话音刚落,后头的两个女人就得意的朝温浅看来,特别是被温浅踹了一脚的女人,她得意的对同伴道,“看吧?我就说了萧律师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萧迟煜看温浅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便黑着脸道,“温浅,做错了事情还不道歉?你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去?”
练了一会之后温浅便看到前边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她几乎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手里的弹弓已经立刻瞄准射了出去。
只听一声叫急促的叫声传来,温浅便快速的朝树后跑去。
树后是一只白色的野鸡,和温浅白天看到的一样。
此时这只野鸡已经倒在了地上,额头的位置凹下去一些,伤口处还有血渗出。
温浅提起野鸡,发现野鸡已经被打死了。
看来这弹弓真不错啊!
温浅把野鸡放到了身后的背篓里,又随意朝个地方找了起来,一边找找参照物练习,一边看看还能不能运气好找到一点野鸡。
可惜一直到两个布袋里面的石头都打光了,温浅也没有再找到野鸡的踪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中午了,温浅便转身出了林子,又去河边找了一些石子装满了两个袋子,这才往家里走去。
温浅到家后便开始做饭,又把另外一个灶下面藏的钱给拿了出来,在厨房角落放柴火的地方给藏好了,这才把另一个灶也烧了起来。
这个灶温浅则烧水准备拔毛,这样做饭快一些。
今天带回来的野鸡温浅准备直接做成三黄鸡。
三黄鸡的做法比较简单吃起来也鲜嫩,她把鸡的内脏去掉之后清洗干净,用姜和葱一点米酒调好之后把鸡给腌了,等腌了一会之后在把鸡放到锅里蒸,等快好了再加入盐和酱油等继续蒸,等鸡肉熟透之后就可以出锅了。
鸡肉蒸好之后那边米饭也好了,温浅又快速的炒了一个青菜,今天中的饭也就算做好了。
就是她一个人吃饭,实在吃的不多,一只鸡就算她放开了吃,也只吃了一半,另外一半又要留到晚上吃才能吃的完。
其实温浅比较爱吃烤鸡,但是现在没有烤箱,她现在就算想吃也没有办法立刻做出来。
不过蒸的鸡味道也很不错,很是鲜甜,温浅也觉得挺好吃的。
下午温浅看了会书,又看了会医书,拿着银针在自己的身上又练了几遍针,这才这才想起把自己这几天赚的钱和之前的钱放在一起。
温浅这几天进山,第一天赚了十几块钱,第二就赚了九百多,第三次又赚了五百多,加上之前的四千九百多块钱,温浅现在一共有快七千块钱了,如果剩下的灵芝再拿去卖了,她就又可以多一千多块钱,她觉得过几天可以去上次赵老住的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卖的,她可以考虑买入了。
现在赚钱重要,但是买房也一样重要,现在大家对买房都没有什么意识,大家都觉得有地儿住就够了,没人会想着除了自己住的地方之外再去买房。
不过温浅那边也不认识什么人,想要找房子应该有点困难,这个时候没有专业房产中介,温浅想要专门找房应该还是要费些心思的。
今天没什么事,温浅忽然想起前几天自己写的那篇散文,她把信纸重新拿了出来,自己看了会觉得写得还算可以,想了会,便决定试着把文章寄到《七月》那本文学期刊试试看。
寄过去也就是顺手的事,至于能不能发表,就看天意了。
温浅拿出信纸重新端端正正的抄写了一遍,这才把写好的文章压到了书桌下,准备明天去街上的时候再买点信封和邮票回来再邮寄出去。
他们的婚姻中,过错方是萧迟煜。
而且她哪怕上法院,也有把握把这个婚离掉。
只是时间长一些,可能半年,一年,甚至两年。
但是这个婚,是必须离婚的。
温浅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出了门。
这里既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自然是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等等,你去哪里?”萧迟煜看温浅真的要走,便追了出来,一把拉住温浅的手,面色难看道,“你这段时间没有回去王家集,你到底去哪里了?”
温浅一把甩开萧迟煜的手,“如果你要离婚,可以去我爸妈家里找我,”温浅伸出一个手指头,“半个月,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愿意离婚,我们就法院见。”
温浅不想再和萧迟煜多说半句话,转头便走了。
萧迟煜跟了两步,但是温浅走的很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了街口。
温浅当然没走,而是在街边买了两个红薯,便朝着不远处的公安局走去。
田小小在公交车上和自己先动的手,竟然还敢找公安。
刚才她是有正事要办,这会儿气有点不顺,自然是要去找回场子的。
在温浅的想法里,重活了一辈子,这一辈子就都是赚的。
前世太过窝囊,这一辈子,当然是怎么爽快怎么来。
温浅进门时,第一个看到的,还是裴宴洲。
李大白刚处理好所里的事情要和裴宴洲去吃饭,两人还没有走出大门,便看到了温浅。
才刚从温浅那回来不久,李大白自然是认识温浅的,只是他还没说话,便听裴宴洲道,“你怎么过来了?”
温浅礼貌的点点头,然后看向李大白,“我要报案,有人打我。”
李大白眉头一皱,果然温浅又道,“她们在公交车莫名其妙的和我动手,我受到了惊吓要他们赔偿和公开道歉。”
李大白真是没想到,早上那事竟然没还有后续,“说起来,你这也没吃亏啊,你不是打回去了吗?”
温浅点头,“但是她们吓到我了,现在我还觉得头一抽一抽的难受,我要他们赔偿。”
赔偿当然是次要的,主要是让她们当面道歉。
李大白有点不可思议,刚想再说什么,却听裴宴洲道,“走吧。”
李大白一愣,“走?去哪?”
裴宴洲率先走在了前面,“苦主都来报案了,当然是去钢铁厂!”
温浅脚步一转,立刻跟了上去。
“哎哎你们等等我!!”李大白还没反应过来,看到两人已经朝前走了挺远的,远喊着追了上去。
一路上,李大白张了好几次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平常装一下可怜什么的她很拿手,但是现在毕竟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就怕自己一上去,那个温浅直接给跳了下来,那她这一辈子也不要做人了!
真的不关她的事啊,又不是她让温浅去跳楼的,怎么还就死死的抓着她不放了呢?
自己的男人自己看不好,现在倒是来逼她了!真是晦气!
苏雪晴心里一万个不愿去沾这事,因为在她看来,只要她不在现场,温浅就算跳楼了也和她没有关系啊。
但是门卫可以不怎么想,他现在的任务就是也,把面前这人个带到天台去!
于是他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他和一起下来的两人就去抓苏雪晴。
苏雪晴还想挣扎,但这个门卫之前可是参加过保卫队的,直接扭着苏雪晴的手一个反剪,苏雪晴吃痛,一边喊着“疼疼疼,”一边被他推着出了车间往楼上而去。
苏雪晴被直接办推半拖的上了天台,她一看到萧迟煜就大声的哭了起来,“呜呜呜,萧大哥,呜呜呜。”
门卫把人往前面一推,自己则站到了后面防着苏雪晴跑下去。
萧迟煜则看到苏雪晴上来之后就下意识的把人扶着,皱眉看了门卫一眼,意思是你怎么这么粗鲁呢?
没问翻了个白眼,扭头没说话。
厂长李大富看人终于上来了,他先是下意识的认真看了眼苏雪晴,发现果然这女人长得还可以,不仅肤白貌美不说穿的也时髦,再看闹事的小温同志,一件的确良绵衬衫黑裤子,虽然长的也不差,但是打扮上确实输了人苏雪晴不少,难怪啊,啧啧。
萧迟煜被厂长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僵了一下,下意识的把扶着苏雪晴的手收了回来。
温浅并不知道楼梯口那李大富和萧迟煜之间的暗流,看到苏雪晴果然被带了上来之后,便再次拿起了喇叭。
“苏雪晴,你还我血汗钱!你还我老公!你不得好死你!苏雪晴你个狐狸精天天勾引我老公,现在还把我家的钱都给骗光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呀,老天爷呀!这是不让我活了呀......!!!”
温浅哭的那个抑扬顿挫声嘶力竭,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
本来演戏的成分居多,可是哭着哭着,想到前世自己被这两人裹挟的一生,想到自己逝去的孩子,温浅原本三分的表演瞬间变成了十分,到了后来简直哭的连王大富都眼眶忍不住湿润。
只觉得小萧这人真是不地道啊。
李大富心想,我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你小萧把自己媳妇的私自操作给了外边的女人已经不地道了,而且你还瞒着自己的老婆把钱都给了外边的女人?
这事不管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闹的吧?
亏的小萧还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事还真是不讲究了。
李大富心里有气,这会儿劝人这事就有点消极怠工,要不是心里担心人家小温同志闹真格的,说实话他还真是巴不得小温同志闹的厉害一些,让厂里这些心思不正的人看看,做了亏心事是个什么下场。
温浅那边拿着喇叭,细数这几年萧迟煜一次次为了苏雪晴怎么忽略的她,又是怎么把家里的钱都给了苏雪晴,她一边说,那边萧迟煜的面色早就黑如锅底。
萧迟煜没想到温浅竟然这么泼妇行径!
这事就算他错了,就算他借钱出去的时候没有和温浅先说过,但他也是有原因的啊!他不说也是因为知道这事如果让温浅知道了,温浅肯定是不会愿意借的。
自从宋彦去世之后,他对雪晴孤儿寡母的就照顾的多了一些,但这也是因为有宋彦的遗嘱在,所以他才会对雪晴母子两个多照顾了一些,温浅身为他的妻子,不体谅他就算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温浅就对他照顾雪晴这事有意无意的开始排斥。
甚至后来好几次两人还因为念念生病吵过几次。
“萧迟煜,钱是你借出去的,你要把你自己的所有钱都给她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把我的血汗钱也给了她!你还我血汗钱!”温浅哽咽着,歇斯底里着。
她每说一句,苏雪晴的头就低下去一些,恨不得消失在天台。"
这本期刊不仅有散文,诗歌,还有几页则是连载性的故事。
前世温浅后来一辈子没有上班,后来和萧迟煜更是没有共同话题,她便开始学着在网上写一些散文诗歌之类的,没想到还挺受欢迎。
她记得死的那年,网上刚兴起什么网络小说之类的,很是火爆。
她当时也连载了一本小说,没想到还真就签约了,而且一个月也能拿到几千块钱。
这让温浅觉得,或许在学习之余,她也可以试着给这些期刊投投稿。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读书和赚,温浅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眼《七月》,准备等有时间的时候再看。
其实早在温浅搬出来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一个计划。
高考当然是一等一的大事,但是她现在只有五千块钱,看起来钱不少,但还真是不怎么经花,所以在备考的同时,她还要想想怎么赚钱。
而且堂屋后面那条巷子热闹起来也还要两三年,这两三年期间,温浅也不可能把房子租出去。
所以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不过具体做什么,温浅觉得还是要慎重。
之前她去城里最热闹的大街上看过了,那里人流多,但是租金也贵,温浅完全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再说也没有足够的资金让她开店。
所以想要赚钱,除了开店就只能摆摊了。
但是现在摆摊也管的严的,如果被抓到一次,所有的货物被没收不说,还要被罚款,如果被抓到一次,损失的可就不是货物和几天的钱了,所以摆摊也要慎重。
温浅坐着想了好一会,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先拿出高一的课本,暂时先好好的复习再说。
赚钱这个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还是要好好想想。
温浅放下赚钱的事,边一门心思的开始复习高一和高二的课本。
以前虽然学过,但是好些知识点还是忘了,温浅看了半天的时间,也不过才复习了一点点,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温浅才发现竟然已经一点多了。
她忙烧火炒了个菜,又在院子里走了走消消食,这才又继续去复习功课。
复习了两三个小时,温浅还是忍不住拿出今天买的《七月》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别说,其中一篇散文温浅看了还真的很是触动,便拿出纸笔,在信纸上也写了一篇散文出来。
写完后温浅左看右看觉得自己也写的不差嘛,便喜滋滋的收了起来,又继续复习功课。
按照温浅的计划,她需要先花一个月的时间把高一和高二的课本都复习完,这才开始学高三的课程。
虽然刚才黄老师说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去问他,但毕竟温浅已经不是正经的高三学生,很多东西也不能随时找黄老师解惑,所以温浅还是做起了自学的准备。
晚上吃了饭,温浅便继续开始复习。
一个月的复习时间有些紧,但她必须早点复习完,而且还要保证高一高二的功课都吃透了,这样她才能全身心的去学新的课程。
好在今天买试卷的时候,她也把高一高二的试卷也都各自买了两套,复习过一遍之后温浅便拿出试卷来做,很快哪些复习的不够到位的地方,温浅都能及时的知道。
自学要的就是一个自律,温浅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
苏雪晴看温浅的视线落在自己抓着萧迟煜的衣角上,她便讪讪松了手,委屈的看向萧迟煜,“萧大哥,我也是关心嫂子,现在嫂子没事那,我走了?”
萧迟煜早在温浅锁前面那句话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看苏雪晴要走便点点头,“我送你下去。”
温浅没搭理两人的黏黏糊糊,重新拿了书出来看。
等萧迟煜再上来,已经又过去了快十分钟。
温浅看了眼手表,对萧迟煜道,“坐。”
萧迟煜看了眼手表,皱眉,“先把饭放下去煮吧,有什么话晚上再说。”
温浅叹气。
看,果然她的需求是最不重要的,不是吃饭的时候再说,也不是吃饭后再说,而是晚上再说。
甚至,可能晚上他又被苏雪晴叫走了,于是这话,便没有了说出来的机会。
温浅不想再浪费时间,便直接道,“我搬出去这么多天,离婚的事情你应该想清楚了吧?”
萧迟一愣,“离婚?什么离婚?还有,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了?”
温浅顿了一下,满是不可思议。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存在感到这程度吗?甚至就连自己搬出去了,萧迟煜都不知道?
萧迟煜却又再次皱起了眉头,“你这几天不是回去王家集了吗?你没回去?”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我回去王家集了?”温浅冷冷看向萧迟煜,“作为人家的老公,你连自己的老婆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却日日只会去外面女人的家里鬼混,你可真行。”
“什么鬼混?什么外面的女人?你说的什么话!”每次温浅说到这些,萧迟煜都能立刻炸毛,因为他觉得,他没错。
他帮助苏雪晴完全是因为宋彦的遗言,是温浅小心眼,是温浅自己心脏就看什么都是脏的。
温浅却并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扯下去。
关于他处处关照苏雪晴这事,他们吵了三年,萧迟煜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温浅也从一开始的吵架,冷战再大到歇斯底里,最后一次,她也曾耐心的和萧迟煜说了她介意什么,但萧迟煜依然我行我素。
一直到上次,她被萧迟煜关了禁闭而重生回来。
现在,她对这些也丝毫不在意了,也不想再扯萧迟煜和苏雪晴的事情,实在是没心情,也没有那个精力。
她现在只想离婚。
所以温浅再一次,耐心的和萧迟煜说,“关于苏雪晴这事,我真的不在意,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我今天回来是回来离婚的。”
温浅只想好聚好散,她指了指桌上的两样东西,“这是你妈给的,我带回来了。”
她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彩礼,当时她父母不在了,外婆家里穷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便没有收彩礼,只是希望温浅嫁人之后日子过得顺看顺遂。
所以如今两人要离婚,也没有什么钱财上的牵扯,就一块手表和一个首饰,她便直接拿回来了。
但萧迟煜看到这两样东西,还是有点懵的。
他没有想到,温浅这么多天,竟然没有回王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