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和杨大兴开始闲聊。

杨大兴很激动，虽然听不清楚，但努力的去听，去回答。

老人问了一些关于生活和家里的琐事，还问了问病情。

说起病情，杨大兴一下子变得闷闷不乐。

他还想继续教人读书。

老人明白，他一边拍着杨大兴的肩膀安慰，一边把秘书喊了进来。

“杨大兴这个病，通知一下单位，全程免费治疗。”

“是，先生。”秘书出门打电话。

“先生，直播开始了。”另外一个助理进来，悄悄说了一句。

老人沉默片刻，问道：“周凯以前在哪里读书？”

“在四中。”杨健康回答，“我们当时都在四中读初中。”

“他只读了初中吗？”

“他不喜欢读书，但成绩一直很好，他比较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杨健康说着，眼眶也微微一红。

“我和他一起长大，他喜欢喊我名字，从来不喊哥哥。”

老人想了想，走到杨大兴身边。

“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杨大兴站起来，用力的说道：“……去，去哪啊？”

“去学校，你以前教书的学校，去看看，你曾经的学生。”

老人语气沉重的说出这番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杨大兴这件事。

但现在他想通了，有些事情，杨大兴还是得知道。

他是十三的养父，算是唯一的亲人，他有权，也有资格知道。

雨后晴空。

但这次雨后，依旧是阴霾的。

四中门口早就已经围满了人，他们很多人都是年轻人，是四中的学生。

有人拉着横幅，上面写着：周凯，学妹学弟在这里等你回家。

【一定要回来，来学校看一眼。】

学校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围的水泄不通，很多老师也来了，周边的住户们也都自发来到学校附近。